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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愿慈悲垂加护🙏

人物周刊:你现在会怎样回看自己过去的一些选择?

许知远:没什么特别艰苦的选择,我是比较顺利的人生。

人物周刊:这种一帆风顺会不会是你乐观主义的其中一个来源?

许知远:是的,我基本上没遇上什么挫折。很多历史的变化是不可控的,可控的是你微小的生活啊,所以海明威说,thegraceunderthepressure,压力下的风采。在不同压力中你要活出自己的张力、丰富性。我找支烟抽行吗?

人物周刊:行。

许知远:你干嘛老对我咄咄逼人呢?你这样不内疚吗?我这么好一人。


人物周刊:你在镜头前的那些不满、忧虑在生活中会有吗?有那么强烈吗?还是说那只是在话语场中、注视之下的一种表达?

许知远:我有啊,但它不会影响我的日常生活,不会因为忧虑这个时代而影响今天晚上睡觉、吃饭。我生活中本质上是一个挺快乐的人。每个人缺什么找什么,可能我太快乐了,所以总是需要一些更忧愁、沉重的东西,它给我带来某种新的维度。

人物周刊:你快乐的来源是什么?

许知远:我比较简单嘛,比较幼稚。吃个东西挺开心的呀,音乐、新朋友、酒精,就那些东西,每个人不都是这些东西吗?

人物周刊:会不会觉得那些像是精致的无聊?这种轻微的快乐对你构成刺激么?

许知远:构成啊,感官快乐是很本能的,很重要的,但我最大的愉快仍然是知识上。当我听到新的喜欢的音乐会特别兴奋,读到那些段落会特别亢奋,或者我和一个有趣的人交谈——比如西川,他博学而自由——我发自肺腑地开心。

人物周刊:除了带来新纬度,那些忧愁、沉重还有其他作用吗?

许知远:它进入我的写作啊,进入我的思考,是我思维的一部分。

人物周刊:但你的这种忧愁、不满会不会越来越成为一种姿态,而没有起到质问、促使反思这样的作用?

许知远:那你就看看它有没有转换成行动,我肯定把对时代的很多忧虑写到书里面去了。我们公司这么多年坚持对人文主义的倡导肯定是因为我忧虑的一部分化到行动之中去的,否则就发生很大的摇摆了。忧愁是很重要的一件事,但你不能沉溺于其中让自己化成了忧愁。也有那样的人,但我更希望把忧愁化成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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